井蛙°

是个努力的菜鸡

【叔帝叔】请君入瓮

#武侠


怡春楼向来夜间最热闹,两个妓子站在楼梯口团扇遮面着谈笑,时不时娇笑着招呼下客人,送进了房间再抽身而出,听着声响毫不脸红心跳。


“方才那位公子倒是俊,只是可惜是个跛子……”


“看着温雅又知趣,就算跛子,真真姐姐今晚也算有福呢。”


一双靴子停在跟前,两人忙福身道:“官人,可有吩咐?”


言毕便抬眼去看,但见来者丰神俊朗,气度不凡,腰上佩剑,弯起眼睛递过两片金叶子:“不知二位方才说的那人在哪处房间?”


大些那个妓子已经看出他是江湖人,也不像来闹事,收了钱就柔声道:“廊头那间便是。”


启赭缓步而去,手掌覆上雕花木门,顿了顿,才推开。


他来的还是时候,屋内景象没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不过一俏丽女子口衔葡萄往他叔口里送而已,被声音惊到,葡萄骨碌碌滚下来,景承浚搭在女子腰上的手也改为肩膀上将她推开。


启赭叹气道:“我本来指望你在喝酒听琴。”


景承浚低声说了什么,女子得了吩咐便立刻低着头碎步出去,腰上的玉禁步叮当作响,样式典雅古朴,与身上的粉色轻纱却不太相衬,启赭看了一眼她细腻秀顽的后颈,歪头一笑:“浚叔当真大方,现在叫她走不是亏了么?”


景承浚显然喝了酒,艰难起身朝他行了礼,面上尽是无奈之色:“参见门主。”


启赭听着门关上的声音,笑盈盈走上前扶住他叔,握住那对腕子。景承浚心下一惊,挣了挣,发现挣不开,启赭离他极近,像是吁了一口气:“叔,你逃什么呢。”


景承浚心中警铃大作,手腕一翻就要击他穴位,启赭果然松开手由着人后退几步,露出弃犬一样受伤的表情:“叔……”


景承浚晓得他装,自己正是被面前这可怜巴巴的俊后生逼得满江湖跑,他倒跟猫抓耗子一样乐此不疲,当即定下心神,又一礼道:“大雍不可无人镇坐,还请掌门速归。”


启赭走近两步:“外出是为了请长老回去,浚叔,我们回家好不好?”


景承浚心想我跟你回去不就是那瓮里的王八随着折腾,觉得这样绕弯子不行,打太极装糊涂的功夫启赭这几年早青出于蓝胜于蓝, 看着那双杏眼又不禁心软,最后开口道:“启赭。”


启赭应了一声,似乎是满意他终于不喊那些虚名,眼睛弯了起来。


景承浚接着道:“你今年二十二了吧,年轻气盛,叔能理解,但有些事做不得……不拦你断袖,何苦盯着叔这块年逾三十的老腊肉呢,大雍掌门,要什么样的美少年没有?”


启赭眨了眨眼,看着他叔被酒意浸红的眼尾,等着他的下文。


“……你小时候圣贤书也被逼着读了不少,天理人伦的道理,一派掌门,你如此胡闹什么后果……”


启赭走近一步打断他,目光灼灼:“我自是知道。”


景承浚小腿已经碰上床边,退无可退,眼睁睁看着他侄扣住自己的一只手,俯身垂着眼道:“可是叔也喜欢我。”


他睫毛微颤,景承浚似被狠狠挠中心肝,接着软成一潭春水,被小兽似的拥上来的人掷出圈圈波纹。启赭揽着他倒在被褥间,压在身上有些重,衣服上的檀香味和青楼的脂粉味混在一块,叫人喘不过气。


温凉的唇巡回在发间耳后,像在征求同意,景承浚抬手捋起他垂下的刘海,低声道:“罢了……”


纱帐应声放下,就要遮住旖旎春光,外面却猛然传出巨响,一柄剑破开软布料直直刺入。启赭几乎立刻转身拍起未出鞘的剑挡住,搅下了遮挡视线的床帘。

房间里已经站了十几个蒙面黑衣人,景承浚默默穿好被小崽子飞速脱下的衣服,启赭抽出长剑,颇为无奈道:“浚叔,你仇家来的真是时候。”


景承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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