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蛙°

是个努力的菜鸡

【叔屏叔】不良翻车记

#臭脸初中生屏x中二不良少年浚

#学趴


景承浚从墙头落下的一瞬间,脑内就俩字:卧槽。


卧槽,他纵横这块矮墙头半个学期,今天就想逃个自习课,居然咔擦摔了个屁股墩儿。想了想,觉得是墙上那个坑被踩久了,抛光拋得锃亮,才让他这个翻墙从来快狠准还能摆pose的老手马失前蹄。


摔了就摔了,没什么,再接再厉。景承浚正准备爬起来挽尊,突然发现旁边杵了个人。大概是刚走过来,又刚好见证了他的翻车现场…


来者是初中部的小孩,手上抱着本书,要是张大嘴拉着尖细的嗓子说:“你你你你!你翻墙~”也就算了,这小孩偏偏一张面瘫脸,瞧着他,冷酷道:“旷课,扣分。”

景承浚不在意分,他听到自己的尊严哗啦碎了一地。


小孩继续捅刀:“受伤了,我送你去医务室。”

景承浚一骨碌翻身起来,正准备告诉他哥哥我身体倍儿棒受伤是小事伤疤是男人的荣耀……腹稿没打完,左腿传来的痛以龙卷风袭击停车场的架势席卷了他装满中二的脑子,腿一软就要跪下。


没倒下去,小孩撑住了他。


初中的孩子刚开始抽条,比景承浚矮一大截,身上没几两肉,硬巴巴地支塄在那,把他的胳膊绕到了自己脖子上,后颈的头发有点长,挠得景承浚有些痒痒,正夏天,温热的皮肉贴在一块,不大舒服。


其实已经是初中部放学的点了,小孩背着个带补丁的书包,补丁针脚不是很密,布的颜色和书包本身也不是很像,景承浚莫名觉得是小孩自己缝的,一边撑着他一边还不忘捞起他的书包,怪沉,都挂在肩膀上。


医务室不远,可能就是为了防止旷课的熊孩子摔断腿,景承浚看着腿上那个冒血的大口子感到一阵悲愤。


小孩艰难地撑着他和书包,推开了医务室的门,压根没人。学生逃课的黄金时间老师也在摸鱼,景承浚以为小孩要着急,但小孩轻车熟路地放下书包,又像放书包一样把他放到了床上。


景承浚说:“呃,谢谢……不过老师没来,要么我先走。”


小孩正在柜子里翻翻找找,其实也没有找,直接把医疗箱拎了出来,听到他说话,掀起眼皮,变声期的嗓子有点哑:“我给你处理伤口。”


景承浚觉得自己没法吱声说不,小孩的样子不能说自信,不能说胸有成竹,而是像吃饭一样自然而肯定。


他的手法也确实跟急救老师差不太多,景承浚看着自己腿上扎得板板正正的绷带,干巴巴道:“谢谢。”


小孩已经坐到医务室办公桌旁的椅子上,拿后脑勺对着他,弯腰从书包里掏作业本,瞧着不像学校发的作业,封皮上用同样板正的字迹写着“208班 张屏”。


张屏说:“不用谢,你现在不能动,等到放自习再走吧。”


景承浚又干巴巴应了一声“哦”。


脸十分臭的张屏对他这个穿小骷髅头短袖的不良高中生没有表达一丝一毫的好奇,埋头去题海里沉沦去了。等他停下动作认真思考的时候,景承浚忍不住伸长脖子看了一眼,数学题,不像是自己能作出来的样子,又乖乖把头缩了回去。


过了一会,张屏解决了这道大题,干翻了把名字题在封面上的出题老师,翻页的声音哗啦啦。耐不住寂寞的接地气不良又开口:“你不用回家吗。”


张屏转过头看他:“我师父在看晚自习,”顿了顿:“师兄在上晚自习。”


景承浚来不及思考师父师兄得是哪个年代留下的词,先被他压根就是在跟平辈说话的语气震撼了一下,心头痒了痒,觉得这届初中部真是人才辈出。


前有貌美如花的校草柳桐倚云毓,后有脸臭如斯的教师子女张屏,他那个还在上小学已经在竞赛里抡倒一片高中生的堂侄儿启赭马上也要进来了。想了想,看着自己,有些惭愧。


景承浚抬手扣了扣自己脸上的创口贴,目光突然被他刚看到张屏时小孩手里抱的、现在正摆在桌角的几本书吸引了。


一本福尔摩斯全集,一本狄公案。


景承浚乐了,开口道:“你以后是不是想当警察?”


换个初中生被他这么没话找话的无厘头发问,早就抱着作业离得远远的。但张屏的作业在课间就写完了,现在可能正在陈筹案头等着被抄。所以他就放下笔:“不想。”


景承浚噎了一下,觉得自己再深问下去有点像幼师,短暂地哑了一会。没一会,从口袋里掏出两枚薄荷糖,发射到张屏摊开的课外作业本上。


张屏看了糖一眼:“……谢谢,你抽烟?”


景承浚虽然不良,虽然打了耳钉,但是不抽烟,老实巴交道:“不抽,抽完口臭还要黄手指头,指不定哪天抽多了肺成黑的嘎嘣一下人就没了。”


张屏大概也没见过这么爱惜身体的不良,一时无言。


沉默蔓延开,没来得及让他再写完一页纸,重金属摇滚的手机铃就声从景承浚那个酷酷的黑书包里飘了出来。


景承浚:“……”


景承浚:“我动不了,你能帮我拿一下吗。”


说这话有点心虚,生怕张屏再放出一句要上交他的手机,好在小孩只是再次撂下笔,替他拿了。景承浚定睛一看,是云毓的电话。


“你又逃课了?”


“没成功害,在医务室躺着……。”


如此反复被挖苦了一番,电话嘟嘟挂了,景承浚才苦着脸把手机揣进兜里,一抬头,张屏还是拿个冷酷无情的后脑勺对着自己。


最后他临走前又给张屏塞了根棒棒糖,小孩皱了下眉毛,收下了,说:“伤口不能碰水。”


景承浚彼时正准备背着包留给他一个高冷的背影,挥挥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听了这句心又软了,蹭回来说:“哎,好。”


完事在原地磨蹭了一会,在暗黑风的书包夹层翻了翻,翻出一把预备撩妹撩汉用的大白兔奶糖,一股脑又塞到了张屏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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