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蛙°

是个努力的菜鸡

【皇叔七夕产粮活动】携猫过七夕

【皇叔七夕产粮活动一一叔屏叔】

一彩蛋20:04一


#猫是景卫邑,已交往背景

可以不看的前篇 


“谢谢浚咕咕!”


张屏才从门里出来,就看见景承浚挽着裤脚坐在门槛上,一个小女孩捏着只草编的蟋蟀,眉开眼笑:“浚咕咕,张先生出来啦!”


张屏:?


景承浚笑眯眯回过头:“芹墉,这隔壁大爷的小孙女,跟着母亲回娘家呢……英英,去浚咕院子里玩好不好?”


张屏拧着眉头,露出一丝疑惑:“姑姑……?”


景承浚将女孩一把抱起来:“他们那边方言,哥哥的意思。”


张屏看着三十三岁的景承浚和离十三岁还有好几个三岁的女孩,一时无言,只好跟着走进院子。


去年隔壁大爷送的蔷薇种子今年开了满墙花,到现在其实已经是花谢时节,常常风一过就要在地上铺厚厚一层,英英拍拍手:“好看……咦?那是什么。”


景承浚顺着她的手瞧过去,瞧见被扫在一起的花瓣中卧着一只花猫,顿时笑起来:“是你爷爷的猫,天天往我家院子里跑,这是睡午觉呢。”


英英歪了歪头:“我爷爷的猫为什么往浚咕咕家跑?”


景承浚再龇牙一笑:“因为你张先生把我和它从树上救下来过,后来你爷爷就送了我这片蔷薇花的种子。”


英英道:“浚咕是大猫吗,和它一道爬树。”


一旁站着的张屏闻言嘴角弧度也弯了些许,居然答道:“是。”


景承浚咳嗽两声,觉得面子颇为挂不住,转移话题道:“英英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女孩轻易被带偏,脆声道:“是七夕,我爹娘今天一早去庙里祈福去了。”


景承浚听了这句却顿了顿,将英英放到地上与小英玩,自己去屋内拿了两坛自酿的蜜酒,与女孩一道送回了隔壁,接着回来目光灼灼:“芹墉,过会出门。”


张屏似乎意料之中:“去庙会吗。”


景承浚点点头,端详了他片刻,道:“下午换新裁的那条滚边腰带吧,更精神些……你昨晚是不是又熬夜了?眼圈还是黑的。”


张屏是西北人,眉目深刻,眼下那点淡淡乌青其实并不能减其颜色,反而更显得眼窝深陷的深情相,此时正坐在石桌旁微微仰头望着自己,漆黑的目,漆黑的眉……景承浚喉结滚了滚,瞅了眼掩上的院门,在他眉骨处烙下一吻。


张屏眨了眨眼,觉得十分的痒,然而面前人已经做贼心虚地直起身子,道:“今天轮到你下厨了。 ”


不知何时跑过来的花猫咪了一声,一跃跳上张屏的腿,熟练翻出毛茸茸的肚皮,又撒娇似的喵喵叫。张屏抬手挠了挠它,小英立刻欲仙欲死地打起呼噜。


景承浚眼角抽了抽,告诉自己不应该跟猫计较,捋起袖子道:“……我去吧。”


小英冲他喵了一声,张屏也嗯一声:“厨房里应还有前天剩下的小黄鱼。”


昨天张屏不在家,小黄鱼早早被景承浚拌了辣酱麻油就着巷口大娘的面进了肚子,这事他自然不敢说――张屏这几天不让他吃辣,因为嘴里生了溃疡。


镇上的陈大夫某次开完药跟张屏哭诉过,像他这样造作,就是大内御医也治不好。景承浚听后点点头,太医的药膏确实没这的土方效果快。


怀王爷最后沉着翻出柜子里的一包鱼干,打算糊弄过去院子里的一猫一人。然而张神探何其敏锐,不仅没被面条的腾腾热气蒙住眼,还肃然问:“你吃了,拌辣的?”


景承浚惭愧点头,好在小英并不介意鱼干不干,仍旧拿头蹭他小腿,乖巧黏人的不似一只猫。


张屏没有再多说什么,然而直到下午出门景承浚都有些蔫,已然预测到未来几天将被管控的饮食。


他从前在京都时从未计较过这些,淡口咸口辣还是甜,略有偏口,也算不得挑。背井离乡那三年要在柴米油盐处处精打细算,再到如今落脚有家,吃食便突然变成了最值得注意的事,张屏的手艺一向稳定发挥,景承浚却跟着镇上酒楼的厨子偷师了不少。


他蔫蔫走在路上,快被路上的各色姑娘晃花眼,身边的张屏却突然停下脚步,道:“那边有马蹄酥卖。”


景承浚顿时精神一震,这份江南点心还是多年前尝过一回,现在又到江南,就一直心心念念买一份与他尝,张屏向来是不挑的,却没有什么格外喜欢的小零嘴……


他拎了还热乎的一牛皮纸袋,没扯开袋口的红绳,这才发现镇上的小吃店一夜之间活过来似的,连糖葫芦小贩都被姑娘们团团围住,山楂在八月的太阳下红艳艳的,景承浚情不自禁向前一步。


张屏拉住他,肃然道:“他家的糖衣薄,山楂不剃籽,庙门旁有家老店,一会去那买。”


景承浚感慨道:“恐怕排队要排到头晕。”


这般说着,等到了庙前,他与张屏仍然一人提了不少小吃,像两只贮食的大花栗鼠,或许是因为七夕,包装无一不用红线捆着,倒也不显得累赘。


庙里果然人头攒动,大都是携着亲眷的姑娘家。景承浚与张屏两个大男人杵在里面分外扎眼,招待的和尚大约也是见多识广,掀起眼皮看了他俩一眼,熟练道:“求子烧香的施主往前进大殿,求姻缘和许愿的施主往西,其他事项也在那边。”


求子轮不到他俩,往西也没有什么肃然佛像,最醒目的一颗高大老树上挂满了许愿牌子,有的下面缀了小金铃铛,风一吹流苏跟着飘,也好看的紧。


不少娇小的姑娘手腕上拴着红绳,含羞带怯地请扫地僧帮忙挂上树,景承浚自觉用不上,与张屏一道求了两枚签,卖签的和尚看上去不太憨厚,想来也是捞钱高手。


景承浚道:“你去挂罢,我在这里等。”


他的签上龙飞凤舞写了“国泰民安,喜乐顺遂”,待张屏走出几步,又忍不住喊道:“芹墉。”


张屏回过头,看见他站在斑驳阴影下,唯漆黑的眼熠熠,笑的眉眼弯弯:“芹墉,你写了什么?”


张屏轻轻吁出一口气,无奈道:“既是许愿,说出来就不准了。”


顿了顿,又道:“大约与你差不多。”


社稷太平,岁岁相见……他们这些从京都出来的人,也不过只能写这些。


牌子挂在树上,不多时就随着风淹没在一众喜乐安康,白头相守的愿望中,张屏回身,景承浚似乎也才到原地,显然没有安分地等,有些神秘地揣着衣袖,笑道:“回去了?”


张屏嗯了一声,景承浚没带他再走原路,走了一路阴凉,最后停在一处老旧墙角下,不知什么果树从外探进枝条,还能听见后院的流水潺潺。


他执起张屏的手,自己腕上挂着一条细紧的红绳,手上也拿着一条一样的,低垂着眼慢慢拴在张屏的手腕上,下方还有一枚红豆,扣上系扣才抬眼:“晚上去放河灯吧,京城的七夕到没这么多风俗,江南果真怡人。”


白天庙里花钱许愿,晚上河边花钱买灯还是许愿,张屏默默在心里添了一句,江南果真富裕。


回去时天色还亮,英英坐在门口逗着花猫,甜甜地喊了浚咕咕和张先生,得到了一串老店的糖葫芦和几包糕点,乐颠颠回家找外公去了。


张屏掩上院门,问道:“还有其他习俗活动吗。”


景承浚放下手里的包裹:“有啊,不过需得等到晚上洗过澡到卧房里再说……”话没说完自己先笑了,扯着张屏亲了一口:“晚饭不如去镇上下馆子,再放灯也方便。”


张屏再嗯一声。


等到月上柳梢头,河边幽会的小鸳鸯也不少,夜色幽幽繁星点点,风拂过景承浚情不自禁打了个喷嚏,一边蹲在水边将花灯放进去。


两盏莲花不多时就汇入灯海中分辨不清,他立在柳树下遥遥望了一会,听到张屏走近,仗着夜色将手握在一块,腕绳上两枚红豆垂出袖口碰上。


大概是随着一阵比月色柳叶还轻的风,轻薄地烟雨落了下来,在河面上笼了一层朦胧,却遮不住愈行愈远的灯火。


有姑娘与情郎躲到了廊下,河边乌篷船里的渔人连蓑衣都没披,传来隐约吴侬软语的情歌,景承浚跟着哼了几句,张屏的手动了动,半晌道:“要住客栈了。”


今夜出门的人果然多,店小二无比为难看着他俩:“只有一间上房了,我给二位再添张床吧。”


张屏道:“一张就够。”


景承浚闻言不禁扬了扬嘴角:“床可够大吗。”


店小二立马意会:“够够够!嘿嘿,而且够结实的。”


床够结实人却不够,第二天醒来双双发了低烧,张屏还有些咳嗽,大概是受了潮,景承浚虚弱道:“恐怕还要再去趟陈大夫那里……”


张屏替他倒了杯热茶:“嗯,昨夜不该淋雨那么久。”


药馆还算清闲,伙计靠着门打瞌睡,见来了他俩龇牙一笑,冲屋内喊道:“陈大夫!张先生和赵公子又来啦。”


陈大夫坐在柜台后头也不抬:“赵公子,要饮食清淡忌辣忌烫,光开药治标不治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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